铜皮铁骨,别说抠了,他碰都碰不得,就像有什么隔在两人手间似的。

就在他快要咽气之时,付疏却突然松手,眼睛看向门外,露出个玩味的笑容:“真不巧,有人看不得你死这么痛快,来亲自送你上路了。”

这话说完,她就拿起桌子上的烛台,直接将人砸晕了过去,而后大声呼叫:“来人啊,来人啊,快来人啊!”

“娘娘,娘娘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桃桃第一个冲进来,隔着门都能听见她的喊声,身后拖拖拉拉带着一群人,有太后还有太常寺的僧人们。

付疏连忙冲到桃桃身边,虽然穿着雨衣,但还很平整,指着地上的男人说:“本宫夜里听见动静,就看见这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跑到本宫房间来,企图对本宫无礼,幸好本宫趁机拿烛台砸晕了他,不然,不然……”

她捂住脸,一副羞愤悲痛的模样,浑身上下都透着屈辱难堪。

桃桃连忙拿来外衫披在她身上,抱着她也哭了起来,恨意汹涌地看向地上的男人:“此人竟然妄图毁坏娘娘名节,罪不可恕,来人,把他押回去,交由皇上处置!”

“慢着。”太后站出来阻拦:“这人还晕着,只听信淑妃的一面之词就给他定罪,未免太草率了吧?本宫可是听下人说淑妃的房里有动静,这才带人过来看的。”

“太后娘娘这是何意?淑妃娘娘房里的声音,定然是这无耻小人偷溜进来时发出的,难不成太后觉得不是如此?”桃桃瞪起眼,像只护着鸡仔的老母鸡。

别的可能,岂不就是说娘娘夜会他人,太后娘娘怎能这样想?

太后老脸一沉,一旁的嬷嬷就喝斥道:“大胆!没规矩的丫头,竟敢跟太后娘娘这样说话,来人,掌嘴!”

眼瞧着太后身边的大丫鬟就要来打桃桃巴掌,付疏却冷笑一声:“太后娘娘,当务之急,难道不是弄清楚这贼人从何而来,又受了何人指使?大事当前,娘娘却要责罚臣妾的丫鬟,是觉得臣妾的名节这不重要,还是觉得我大渊皇室的颜面不重要?”

太后眯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朝丫鬟摆摆手:“罢了,这丫头也是护主心切,本宫不与她计较,但不问清是非曲直就将人捉拿,本宫也是不同意的。来人,把那贼人泼醒,本宫且审审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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